他低声说:“你知,在你之前,我曾是一度王爵,直到被你取代。而现在,白银祭司打算再次重演这个程,再次更新水源的王爵系。”
吉尔伽美什面色凝重起来,他看向漆拉,面色出现了一丝阴霾:“怎么这么快……这次他们打算替换掉谁?”
北之森的风盾里,漆拉抬着泛红的双眸看着吉尔伽美什,朔风乱了他雪白的长发,他说:“我想请你,帮我捕获自由。”
漆拉低下,仿佛自己也知这个要求很荒谬似的。吉尔伽美什的神情依旧严肃,他郑重地说:“漆拉,我知你的顾虑。但自由是上古四大魂兽之首,就算是我也不一定确保百分百击败它。就算我帮你把它攻击至虚弱状态,它的反扑对你来说也是极其致命的……这太危险了。”
漆拉深呼一口气,僵的大脑重新转动起来,他需要重新找回自己的节奏。他艰难地暼开视线:“好吧,其实我确实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。”
他微微一笑,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:”毕竟,同床共枕了那么久,总会有感情嘛。“
吉尔伽美什诧异:”这还真没有。“他自信地笑起来:”首先我有我的方法,我知的还真不一定比你少哦。其次,我从未打算利用自己的……“
不等吉尔伽美什回答,漆拉便摇摇,:“不用你说,我也知,你没有,一次都没有。你生来强大,天生拥有一切,所以,你永远不会知,每天想方设法增加筹码,拼尽全力只为在祭司那里有一点点话语权的我们,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你?”吉尔伽美什惊讶:“你要我收服魂兽干吗?”
他说:“我想请你……帮我捕获自由。”
……是了。感情。
他相信了。漆拉低下,心中一片冰冷。他告诉自己,既然回到正轨,那么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杀招。
他拍了拍漆拉的肩膀,不容置疑:“放弃这个想法。就算没有自由,我也有办法让你不被取代,我……”
他……哭了?
他顿了顿,尾音微微拖长:”……床伴。“
漆拉抬起,他深呼一口气,打断了吉尔伽美什的话。他的眼眶红了,仿佛是在压抑着某种激烈的情绪,就连声音有些哽咽:“吉尔伽美什,你不懂。”
漆拉神情凄然地盯着面前惊讶又尴尬的男人,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来,不知是嘲讽吉尔伽美什还是嘲讽他自己。他神情萧索,咬着牙:“吉尔伽美什,我只问你一个问题,你——输过吗?”
吉尔伽美什忍不住插口:“漆拉,你还是不懂自由有多可怕……”
他对自己有感情。
漆拉捂住口,不动声色地按紧了口的那只“三音一线”,确保远端的白银祭司以及幽特二人都能听得到他接下来的声音。他说:“因为……这其实是白银祭司对现有王爵的一次考验。”
吉尔伽美什的面上出怔然的表情。漆拉清楚,吉尔伽美什知王爵更替的潜规则,因此,自己的话才格外有说服力。此刻,他正款款凝视着自己,那对漂亮的宝蓝色眸子闪着自己读不懂的情绪。过了很久后,吉尔伽美什抬手开漆拉紧皱的眉心,温声:“放心吧,至少目前,我有这个自信不被任何人取代——我也要你,不被任何人取代。”
不,这步棋错了。不该这样说。
吉尔伽美什愣住了,他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。漆拉这是……怎么了?
“明明是你不懂啊!”不料漆拉陡然爆发了,他大声喊了一句,悲哀地盯着怔然的金发男人。他的眼眶全
饶是吉尔伽美什,听到这个要求也愣了。他皱起眉:“你要收服自由?你是认真的?你知它的魂力远远大于你吗?”
他再抬起时,眼眶竟有些泛红:“其实这个收服魂兽的任务,是我向白银祭司提议的。”
当他抬起时,神色又恢复了那副动人的羸弱。他轻轻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,小声:“可是我还想请你帮我一件事。”
漆拉深呼一口气,扯起嘴角笑了笑,继续:“在你看来,收服自由九死一生,可对我们来说,弱小才是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。自由是我唯一的机会了。”
漆拉愣了一下,吉尔伽美什这是想表达什么?是说以自己的能量,无论如何都对他造成不了困扰吗?还是某种不经意的警告呢?他一向清晰冷静的思路被吉尔伽美什搅得有点乱,下意识地找场子:”你不也一样?变着法儿套我的消息。好奇心太重了你。“
,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补充:”漆拉,你在我的绿岛布置了那么多棋子,不止是因为想随时找我吧?“他瞟了漆拉一眼,轻笑一声:”不过,我不介意。“
漆拉痛苦地摇摇:“我不知。但我认为,如果我们现有的王爵能进一步提升实力,说不定就会让白银祭司改变想法。所以,我才提出了这个计划……我不希望看到你被取代,不想你像曾经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