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因为你实在幼稚!”古尔克嘴角的肌肉抽动着,他感觉自己也快到达忍无可忍的边缘了:“你的感受?你感受个屁!在说这话之前,你先给我想清楚,你自己的份!”
他审视着在场的所有人,太阳上青横,隐隐有暴起之势。然后,古尔克转过,关节啪啪作响,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弟弟:“我说为什么瞒着我呢,原来是金屋藏?小古尔克,你可真给我长脸啊!”
小古尔克怯声:“可是哥哥,事情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啊……”
古尔克这才把目光投向金发男人的方向。他轻一口气,上前两步,蹲下起吉尔伽美什的下巴。男人略微皱了皱眉,古尔克的呼在他脸上:“吉尔伽美什,没用的。”
二人贴的很近,于是古尔克的声音也放的轻:“不你打的什么算盘,在我面前,都是没用的。”
而古尔克的眸子已经眯成了一条,他轻声咀嚼了一下小古尔克的话:“远走高飞?”
接着,他大踏步走到吉尔伽美什面前,一掌把他的餐盘劈翻到地上!
啪啪两声脆响,小古尔克的膝盖仿佛被什么扯着一样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他低声:“王爵。”古尔克暴怒的神情这才有所缓和,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冷冰冰:“算了,你这就跟我回风津,向陛下和元老院悔罪……”
不知这句话戳到了小古尔克的哪引线,小古尔克的反应一下子剧烈起来。他站起,倔强地大喊起来:“因为我本就没错!哥,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不需要你跟在我后面给我屁,像小时候那样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!我有自己的判断和主张!你总是把你的想法强行灌输给我,可是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?”
“既然什么都是你觉得,那就是咯!”在古尔克连珠炮似的斥骂中,小古尔克似是也被激起了凶。他一摊手,怪笑起来:“啊对对对,我被蛊惑了,所以呢?大不了我不当这个王爵,和他远走高飞就是了嘛!这样你满意了吗?”
“我的算盘?”吉尔伽美什重复了一遍古尔克的话,仿佛在为对方的言论感到疑惑似的。古尔克猛地松开了着男人下巴的手,冷笑着说:“总之,我会好好看着你。别以为离开风津你就有机会逃走。我说过,我是最老练的猎人,你的小动作瞒不过我的眼睛……”
“你还敢嘴?”古尔克的脸色再度沉下来,他试图最后一次和小古尔克讲理:“你是觉得自己翅膀了是吧?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!”
个哥哥发现不了?我一开始是想着尊重你的隐私,所以没太多干涉。可现在看来,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他的话被吱呀一声脆响打断。古尔克回过,发现房间的大门打开了一条,店小二疑惑地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几人,迟疑地说:“客官,你和你夫人的房费……”
——这当然只是小古尔克一时脑热的赌气之辞,他刚说完就已经开始后悔了。但年轻气盛的那点自尊不允许他立刻拉下脸来歉,干脆就一直僵着脸不声。于是,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愈发安静,落针可闻。
“哥,不是你想的那样,其实我们……”小古尔克还争辩,古尔克的神色突然狰狞起来,他骤然转过,暴喝:“跪下!谁教的你这么没大没小的,叫王爵!”
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弟弟,失望之情溢于言表:“你可知,私藏吉尔伽美什,这是多严重的罪名?你让风后怎么想,让其它王爵怎么看待古尔克家族!?”
“你是风源的三度使徒,我死了之后,你就是新的三度王爵!可你现在在什么?耽于声色,甚至被一个狼子野心的敌人蛊惑!我们古尔克家族,何时蒙受过这样的屈辱……”
“他并未私藏我。”这时,吉尔伽美什轻轻接上了古尔克的话,他语气稀松地开口:“我的置权被判给了你,他只是带我回来而已。你大可以不必这么责怪他。”
在小古尔克的惊呼声中,古尔克一把掐住了金发男人的
没等小古尔克反应过来,四面薄薄的风墙便围绕着房间刷地升起,彻底遮住了几人的形!古尔克望着兀自呆愣的小古尔克,怒极反笑:“你给我老实交代,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?”
——然后他不敢再说下去了。因为他发现,面前这位一戎装的客人突然一下子冷了脸。古尔克看了看坐在床边的吉尔伽美什,又看了看面呆滞之色的小古尔克,重复了一遍:“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