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来,风后已在一条错误的路上走了太久。我们一直在忍耐,一直假意顺从,只为等一个合适的时机。现在,这个时机终于到来了,但悲哀的是,我们发现这注定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。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苟延残罢了,但我们仍然决定为自己的命运争取。”
“说实话,我并不知这个决定是对是错。我只不过是风音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小谍报员。而我只是希望一切回到正轨,亲友俱在,各如其常。”
“这是风源和水源最后的交易。我们的要求是,你们必须庇护因德,让它不至于在战争中灭亡。而我们打算付出的代价……是血谏,铂伊司。”
“现在,我把这对【盗声】和【借影】放入吉尔伽美什的内。它们会记录吉尔伽美什的生产程,希望这会对你们恢复他的提供帮助。”
录像结束了。阿克琉克掐断了那对肉虫的魂力供应,把它们封装在一只致的金属小筒中。他看了看后的时钟,正是子夜,所有人都沉浸在酣梦中,并没有人注意到偷偷潜入的自己。
静谧的黑暗如水般蔓延。一片无光的阴森中,气温一点点地降下来。
这种变化是悄无声息的,风津里的守卫并未发现任何异常。他们只是困倦地打个呵欠,裹了裹上的衣服;或者和同伴抱怨两句今年入冬真早,晚上更难熬了,下次值夜要偷偷带两瓶酒。
如果他们往存放那只棺椁的房间走两步,就会发现——窗台和墙的四角无声地结起了淡淡的霜。惨白的霜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异常诡异,这不是风津中应该出现的景象,而是来自另一个国度,他们遥远的西方邻国。
今夜的风津格外安静。所有魂力监测设备和魂术师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
阿克琉克知,这是现任一度水爵修川地藏的天赋,对于所有魂术师来说,那是近乎于死神的权能。如情报所言,修川地藏已进入风津,而今夜是自己最好的时机。
他走近吉尔伽美什,男人正捧着大肚子,发出意味不明的模糊呻。就算看到他来,也只是眨了眨眼睛,叫得更欢了一些。阿克琉克低盯着完全丧失理智的金发男人,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他坐到男人旁边,神色和语气都淡淡的,仿佛只是想和对方唠会嗑:“还记得么?我曾经告诉过你,想骗过西鲁芙,假意逢迎是没有意义的。关键是要利用她格中的傲慢,让她觉得,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”
“西鲁芙很早就开始怀疑风音了,我们便设计了一出戏,先是找你合作,然后又出卖了你。她以为我们是一群很好拿的乌合之众;可她错了,自始至终,风音都未曾减少半分对她的仇恨,与反叛她的决心。”
“那天,确实是我引诱你踏入了那个。但我想告诉你的是,在此之前,我们都觉得,即便我出卖你表忠心,生多疑的西鲁芙多半也不会放过我。她最可能出的举措,其实是囚禁你,然后把我杀死,永绝后患干干净净……那天我赌的,其实是我自己的命。”
——很久以前,他曾以吉尔伽美什盟友的份,告诉吉尔伽美什:“踏进这个隧,以后就看各自的造化了。”
最开始的吉尔伽美什以为那是一句别扭的祝福。后来,他发现自己被欺骗之后,认为那是一句恶劣的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