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津dao,圣山之巅,万籁俱止。高chu1不胜寒。
这里是铂伊司的居所,也是风津dao最接近天空与星星的地方。淡淡的灰白云彩涂抹在星空中,像是黑天鹅绒上的牛nai。满园的淡金绒花无风自动,朦胧凄美得就像此夜月色。
绒花海中,两个男人正冷冷对峙。他们分别是这个国家的一度王爵和七度使徒,风津dao中最高贵与最卑微的存在。唯有此刻,他们却以平等的姿态交谈。
“……不要太过分?只是过分?”阿克琉克低低重复了一遍铂伊司的话,陷入了沉默。
突然,他的嘴角抽动起来,冷峻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强烈的愤怒!他猛地掀开自己的kutui,luolou出自己膝弯chu1的爵印。此刻,那枚爵印仿佛被蛀虫啃噬过一般,像一个破损的印章。
他悲愤地盯着铂伊司淡漠的脸,冷笑起来:“看来你是真的不知dao她zuo了什么啊。我来告诉你吧:为了保证我们效忠于她,她ying生生摧毁了我们的魂路!只有在出任务时才会让二度王爵为我们修复,然后,等我们回归后,再度毁去!你应该明白,对于魂术师来说,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……”
似乎是唤醒了更多不好的回忆,阿克琉克的脸色愈发苍白,继续dao:“她发明了许多专门用于折磨魂术师的方法。她派索迩jing1准地剔下我们的血肉,但不伤害到其中的魂路脉络,这样一来,我们的恢复能力只相当于普通人,甚至、甚至……”
他低tou大吼dao:“我的王爵法夜,便是被她用这种方法炮制,他现在只剩下一ju覆盖着七度王爵魂路的骨架了啊!我甚至不知dao他是否还算活着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平复了一下pen薄而出的情绪,下达最后通牒:“总之,我们希望您能出面终结风后的暴行。作为我们所有王爵使徒名义上的领袖,这件事由您来zuo,对风源的损害是最小的。毕竟,我们只想推翻她的统治,并不想看到故国的覆灭。”
“您当然可以指责我们,毕竟我们对王座的忠诚确实早已成了笑话。现在的风音只是一群普通人,只为了自己的自由和尊严而战。”
铂伊司平静地说:“我不会指责你们,因为从你们的角度看,诉求很合理。就像我也不会责怪吉尔伽美什暗度陈仓,导致风津dao被三国围攻一样…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,选择本shen不应该被斥责。”
“吉尔伽美什?”阿克琉克一惊,忍不住dao:“你是说,风源被入侵是他动的手脚?可他不是已经失去理智了吗?”
铂伊司有些惊讶地看了阿克琉克一眼:“你既已亲自去过水源,竟然还不知dao这件事?水源人没有告诉你么?”
“也对,水源内bu也有自己的利益划分。既然你联络的是艾欧斯,属于亚斯蓝政界一派,那么吉尔伽美什联络的大概是白银祭司了。呵,倒也符合他的xing格。”
铂伊司温和地看着神色复杂的阿克琉克,就仿佛对方并不是一个惹人痛恨的叛徒,只是一个好奇请教的学生。他叹了口气:“看来你们不知dao的事情也有很多啊。坐下吧,我告诉你一些,就当对你告诉我西鲁芙这些年所作所为的报答。”
轮椅轧轧移动,铂伊司背过shen去,浑不在意地把后背暴lou给阿克琉克,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。阿克琉克沉默了一下,最终还是坐了下来。铂伊司捧着茶杯,轻松地开了个tou:“其实,自从发现三国间谍同时出现在风津dao的那一刻起,我就知dao是吉尔伽美什的手笔了。第四公理,这是那家伙在六年前提出的理论,一问世便改变了四国的格局,现在,它终于得到了实际验证。”
“六年前?”阿克琉克糊涂了:“那个时候吉尔伽美什还不是一度王爵吧?你那个时候就认识他了?还有,第四公理又是什么,为什么说它改变了四国的格局?”
“你的问题太多了,不要急,慢慢听我讲。”铂伊司瞥了他一眼,好脾气地耐心dao:“在吉尔伽美什前来风津dao之前,我确实没见过他,但这并不代表四国的一度王爵之间没有接chu2。事实上,我们每隔几年都会以代理人的形式,间接地进行会话,分享情报或达成条约。而这是所有国家的白银祭司都默许的行为。”
他ting无奈地瞥了一眼神色惊讶的阿克琉克,自嘲dao:“你这个表情zuo什么?据我所知,上古四大魂兽之间,也有互不侵犯之类的约定吧?既然它们四个都能暗中通气,你是觉得我们堂堂四个一度王爵,还不如四tou畜牲吗?”
很遗憾,阿克琉克并没有被这个笑话逗笑,铂伊司继续说:“而所谓‘公理’,就是一些被大家公认为chu2及魂术世界本质,并能对魂术界产生巨大影响的发现。至今为止,能被称得上是‘公理’的理论只有四条,它们分别由四国最优秀的四位一度王爵提出,并gen据提出的顺序,冠以‘第一’到‘第四’之名。而吉尔伽美什是最后一位提出‘公理’的王爵。”
仿佛是觉得嘴巴有些干,铂伊司饮了口茶,run了下hou咙:“公理的提出并不简单,因为只有魂力大到一定程度,才有资格一窥这个世界的真相。正因如此,有一段时间,我们把能否提出自己的‘公理’,看作判断这个国家魂术实力的重要标准。而在吉尔伽美什之前,只有水源无法提出‘公理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