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从大军中央投向城门，越过将领，砸向结冰的城楼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巨石的攻击下，城门中央的碉堡被砸开一个大豁口，城门已破，大军即刻出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殷商勇士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踏平冀州！踏平冀州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殷寿骑在上，立于中央，源源不断的骑兵手持长矛从背后冲出，以殷郊等五位少将军为首，率领军队冲锋攻城。

        殷郊右手举剑，心澎湃：“杀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回应的是无数骑兵共同的意志凝聚：“杀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护怎会坐以待毙，大军冲出那一刻，城楼上无数箭矢如雨落，击中分士兵、匹，顿时血光一片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冲锋讲究的就是快，怎能就此停下，姬发抬起左臂圆盾挡住利箭，举剑斩断箭矢，喊：“冲进豁口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面对来势汹汹的进攻，城楼最上方中央的苏护毫无惧意，拉弓放箭，那箭带着火焰，落到地下被分白雪覆盖的遍野尸，即刻燃了起来，原来事先早有准备，里面埋的全是煤油。

        大火瞬间蔓延，见到火光，顿时一惊，姬发来不及拉紧缰绳，与同袍的撞到一起，掉落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目光所及之全是火光，尸横遍野，披风角被火焰点燃，一时间无法扑灭，姬发赶紧解开绳结丢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战火纷飞、火光四，周围惊人乱，一片混乱，姬发晕目眩，持剑往前砍，发现并没有人，是幻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踉踉跄跄往周围移动，见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同袍，赶紧过去帮扶，可还未等他将人扶起，前方飕飕两声，箭矢穿透了膛和脑袋，同袍当场死亡。

        姬发心大震，整个人感觉如坠冰窖，他放开前的同袍，站起大口呼，还来不及细想，远远的，好像听到别人呼喊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姬发――姬发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是殷郊。

        姬发伸出手，被骑赶来的殷郊拉上背。他趴在殷郊背上搂着他的腰，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，尽中间隔着厚厚的铠甲，也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温，姬发感觉自己被一种由内而外的安全感包裹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硝烟弥漫的火海中，他的爱人飞奔而来，带着他逃离，他永远可以相信殷郊，就像相信自己一样。方才冰凉的感觉消失了，一种难以言喻的温从心口传遍四肢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同骑冲出火围，返回大军方阵，重新见到白色雪地，姬发意识才有所好转，神志逐渐清明。

        先锋失利，进不了城门，城楼上的冀州士兵举起武，大呼喝彩！

        回到军阵的众人跪倒在殷寿面前，低双手行礼，惶恐不已，殷寿神情如猛虎发怒，手上鞭子一挥，狠狠抽在殷郊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殷郊未有躲闪，被这力气抽倒在地上，捂着刺痛的脸忍不住“哎”一声，随即噤声。姬发本想伸手扶他，但听见主帅开口，赶紧双手拱礼恕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