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,我知的。你别理会他们,我留给你的人不是吃干饭的,他们想伸手,你就剁掉那只贼手。”
她不停地着宣宓的面颊,如同一只热情温柔的大犬,温干燥的双手在宣宓的肌肤上不断爱抚,下动作更是减缓,无比温柔地在他里抽动抚。
宣宓哭诉的情绪被她多少弄得有些难以为继,情动和委屈一并晕染出眼尾的红霞,泪珠颤颤,好容易稳住表情。
他咬牙:“咳……你知?你知个什么!剁了他们的手容易,最本问题可没解决。你终究要成婚要生子。”
“现下世人谁不是子嗣艰难,但磨一磨总耗得起时间能有结果。……可你呢,你今年年初便已及冠,膝下无子,成天地待在军中,既无正君也无时间……咳咳……莫说我如何偷摸着生下不能见光的孩子,就是能不能再次怀上都是个问题!……你叫我怎办?”
这真是剖心肝的谈心,字字泣血真情。然而在覃越这样混不吝的家伙眼里,宣宓说的千万种阻碍,也就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叫她没多少解决途径。
这混账想了想,脸上不仅没有为他的苦恼有半分动容,还勾,讨好般将自己遇到的奇事与情人分享:“别怕,能怀上的。”
“我在北疆巡视时,有一日,路上遇到一个穿白衣的蒙面郎君。”
“看着像是个修之人,倒是有几分仙风骨的意思,拿着把拂尘往我脑袋上甩,甩完之后同我说,‘我见将军有文昭武穆、支叶扶疏之相,凤清声不绝于耳,只是杀气太重暂抑住了子孙缘。将军功德盖世,本感怀已久,特来助将军化解杀气,恢复正轨。再者也是求娶将军未来佳儿,望与将军家成就秦晋之好’。”
“大历谁不知我都还未成亲呢,更别说那时候你也没动给我定亲的念,他就在这夸我子孙繁茂,还来预定娶亲,你说这人奇不奇怪。但照着他的说法,我来日必是不愁子孙缘分。”
大历自称仙人福祉之地,是有着诸多志怪异闻的,宣宓自小便爱看话本,心虽傲,却最喜欢听覃越讲故事。这下被她的话引,一时之间连泪都止住了:“这人是谁?然后呢,你答应了吗?”
覃越咧嘴一笑:“我好生揍了他一顿。”
“什么!”
“若不然呢?这家伙遮遮掩掩神神叨叨,蒙面而来不示人,夸两句话就想娶我乖儿?我不把他脱光了吊树上都算我仁慈。”
宣宓:“可他言之凿凿,万一……”
覃越可不信神怪之事:“别说,那家伙虽叫我两拳揍倒,倒还有几分韧劲,趴在地上灰土脸的还强撑着伸出一只手来挽留,说什么十八年后来访,还望将军恩准云云——莫说这事远在十八年后,若是这家伙真有几分古怪能成事,那他也得乖乖称我为岳母,叫我一声母亲。有什么好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