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虚弱的声音,先神农一步,回答了赤霄:“当然可以,只是必须还清因果。”重楼脸色苍白,从空间裂痕中踏出,上的血还未干涸:“十万年之内,就看他们用不用力了。”
如果是您的话……赤霄冷不丁冒出这个念,下意识瞥了重楼一眼。
飞蓬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,提笔回:“吾等不便插手,以免被各族误认为,有意拖延其祖神还清因果。至于飞升之人,到了本界内便是子民。我们不妨铸造飞升池,将飞升者上界之固定,并安排本族族人前往接引,予以各界基本规则教导。他们的路,还是要自己走。”
重楼沉声说:“他们还要把己方元老复活,不然,麾下仙妖不一定敢听令行事。”
结果,打斗到最后,重楼和飞蓬为自救,默契合的招数,阴差阳错炸掉了整个阵法。于是,小世界之内,失去阵法和气运引领控制的灵气,瞬间就完全失控,以致三千世界连同本源人界,生灵大量灭绝、文明毁于一旦。
天理所当然清算因果,由于此战是仙妖龙挑起来的,小世界内滥杀无辜的又主要是妖和龙,而背后的始作俑者是仙妖鬼三族的先天生灵,祂就只找他们。倒是让重伤的重楼、飞蓬,拼出了等待救援的机会。
重楼失笑:“是的,您最看得开了。”
不一会儿,炎波血刃又破界而来,这一次是一张字条,上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字——大善!
飞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,过后又注意到一点:“五魔神?共工也放出来吗?”
后有史记,六界纪元第两万七千年,三千小世界内灵气大盛,异族崛起,人族饱受欺凌,不得不向飞升的前辈求援。魔界反应最快,多有修魔者下界相助,却因魔恣意,未有向魔尊报备。
“啧。”神农摇叹:“他们仨这算什么?聪明反被聪明误?”
“行了,此番大战,重楼你有何感悟?”神农饶有兴趣的问。
果然,还是师父老辣。飞蓬哑然失笑,自是从命:“是,弟子告退。”
“鬼帝和仙帝、妖皇,这回可是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。”听完前因后果,惊怒担忧之余,赤霄也忍不住问:“他们背负如此巨大的因果,还能突破到三皇吗?”
“你知就好。”伏羲微微颔首,纵然心中满意,也没有夸奖什么,只顺了飞蓬另一个埋藏已久的心事:“此番你因祸得福,时光法则又有进,便趁着各族大乱,重楼重伤闭关,也闭关修去吧。神魔之井的镇守之责,交给五魔神。”
“为何?”赤霄听的更不解了。
而他的回答,与重楼截然不同:“这些年,我过得太顺遂了,失了应有的谨慎。”
回到树屋,飞蓬很快就接到了重楼的消息。只见炎波血刃送来的信笺里,赫然写着这样的话——
“各族为了抹平因果,不得不重塑小世界。但第一批生灵几近死绝,曾和我神魔两族缔结的关系,便不复存在,又兼此番功法是各族所投,本并不一定有耐心下界教导。那日后飞升之人,很可能对神魔失却了解、再无敬畏之心。”
远在天帝帝,被伏羲带回来的飞蓬,也恰好面对了这个问题。此时,酆都已然离开了。
飞蓬莞尔一笑,伸了个懒腰,便去沐浴休息了。
“酆都背负因果,近期不可能有空鬼界。让后土留于幽都,继续统领神官,也正好积攒些功德。”伏羲淡淡一笑:“既如此,酆都没多少时间看守,不如把共工调回神界,祝他们看着便是。九天他们已成长起来,皆是元老境界,以共工一人之力,已掀不起大浪来。”
神农似笑非笑说:“各族祖神平日里逍遥惯了,偶尔插手族内大事,也就是通过自己创造的元老发号施令。这些人一旦不在,下面会不会因为害怕而阳奉阴违,谁又知呢?”
重楼的笑容一下子变苦了:“我想,帝俊、昊天并无取我和飞蓬命之意。奈何天算地算,人心难算啊。”
魔尊察觉不对,怀疑此事另有主使,与神将假对决,令神魔两族疑
“呵。”神农看在眼里,满不在乎的说:“从兽族到魔族,我就没真正插手过。之前一直是蚩尤在,现在是重楼,祖神里若论自由自在,自是以我为最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神农颔首赞同了这个说法:“首先,他们需要为三千世界重塑灵脉;其次,他们要将各族功法重新散播;最后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…”
此次三族献祭气运,原是为对付重楼和飞蓬。但阵法之内,意外为小世界生了太强的灵力,为妖族、龙族培养出无数潜在族人,使得人族凄凄惨惨戚戚。可这个意外,并不被各族元老重视,他们只一门心思完成此番计划。
叹了这一句,神农总算端起当老师的架子,对自己内定的徒弟赤霄进行了一番解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