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漂亮的姑娘要嫁進豪門,勝算還是很大的。
真珠無法反駁以上所有。
她就是覺得鬱悶。
她忽然很想見見傅搬刀,問他討個主意什麽的。傅搬刀上京考武狀元去了。真珠覺得自己見識一下武舉好像也不錯。
於是真珠就女扮男裝的上京去了。
她沒有去過京城,比著大方向走,倒也沒有出錯。只是進入大城市要路引,她沒有防備這個。看起來只能在小村鎮借宿了。那些地方并沒有查得很嚴格——治安卻也未必很好。真珠對於自己帶的盤纏數額和自己的武力值都有點吃不準。
幸虧她碰到了路生。
路生年紀不大也不小,已經很成熟懂事了,離年老體衰還早;家境不上也不下,好歹讀了些書,不過沒考上官,如今生意賺些家用,但因為生意在讀書人看來是丟臉的,所以他只說游學,讓家人帶些貨販賣。
這日正因一點碰釀成口角,路生不惹事,爭奈對方胃口太大,勒索不成,兩下扭打起來。路生這邊落下風,幸遇真珠經過,仗義援手,免他吃大虧。
路生感恩,也還罷了。偏偏他是好男風的,見著真珠矯健姿,已然酥了半邊;及至當面謝,看那一路風塵掩不住的嬌面目,褲檔簡直當場就升旗致敬;尤其那雙清亮亮的眼睛,瞧得他又是羞愧,一邊暗罵自己禽獸,一邊下體就更了,哪裡肯放,拉了真珠的手,問她姓字行止,非要邀了同行不可。
他覺得真珠的手也真舒服,涼潤得似極好的玉,都被盤出了包漿那種,讓他摸著就要激動得出手汗了,怕在真珠面前顯出委瑣來,只能摸一小下就放開。真珠倒也沒多想,就說了自己要去京師。路生立刻表示那就是他的目的地。大家正好同路,就該結伴。說起結伴,他就提議跟真珠結拜。
真珠非常意外,而且實在看不出要跟這人同年同月同日死金蘭結契的理由。
路生也沒有堅持。他想鞏固跟真珠的關係,并不是想把真珠嚇跑。真珠的路引就包在了他上。他把真珠算作自己的從人。這時候一般的城關盤查并不嚴密,也就讓伊們過去了。
到了條件好點的客棧,路生要緊叫絞熱手巾來給真珠揩臉,作為他一切殷勤的小小前哨。看真珠把風塵拭去之後,果然更白漂亮,心里癢得似有羽在搔。真珠家裡享受慣的,倒也未覺他好意有什麽不妥,揩完了臉把手一伸:面脂。
這是白家太太小姐生活的普通程序,就跟吃飯要拿筷子似的。路生一開始會錯了意,當她是主動把手給他,正頭翹尾搖,隨後發現原來是自己殷勤不到位,這小東西沒準備,還得去給她找,又是慚愧,又有點兒煩累,更多的是竊喜:哪個男人這樣講究?這小郎君,想是此中人無疑了!
說起,他就很想進去了。
食不知味的晚飯之後,他騰云駕霧般跟真珠獨處一室,對著真珠迷迷的笑。真珠也很禮貌的微笑,示意他可以離開、彼此好好休息了。但路生會錯了意,抓了她的手,就想把自己擠進她的體里。真珠驚嚇之餘,直接把他摔到了墻角,然後就跑了。
這時候真珠再天真也知不能回去跟路生一起住了,幸虧她還有錢,但是也不知其他的旅店是不是都要路引,也不知是否會誤入黑店,猶豫間看到路邊有個破廟,想是不是在裡面將就一晚反而好,也就探了探腳,差點絆倒在一個大活人上。
那人有點像是個浪漢,否則不會這種天氣破衣敞的,出的肌肉倒是很型,要真珠說比傅搬刀的更好看些。
褲檔那里也薄,顯出鼓鼓一團,比傅搬刀還大些。
真珠看著,他也看珍珠,出牙齒來笑。牙齒很白,但是缺乏珍珠光澤,是那種冷白,像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