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噗嗤噗嗤,噗嗤噗嗤,那插在他后中的猫阴突然开始动起来,每一下刺入都勾出鲜红的肉丝。自由就这样一边着他,一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噬咬他的躯。它的的,胡子蹭着他的肌肤,带来一阵轻柔的意,可下一秒便是让人泪的锐痛。它住他的背肌,带着倒勾的利齿牢牢地挂住肉,然后缓慢地,优雅地,沿着肌理整条撕下来,像撕下一条鲜红的芒果。
男人瞳孔涣散,表情慢慢定格在强烈的恐惧上。刺入,撕咬,咀嚼,咀嚼,咀嚼,疼痛,疼痛,疼痛,不要,为什么,为什么……他的眼珠僵地转动,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:原来它正在吃。
它看起来吃得很高兴的样子,是在吃什么啊?
一条一条,撕裂的痛楚持续传来,背阔肌,竖脊肌,大肌,,后叶……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薄,越来越少。突然,那只猫咪欢喜地咕噜起来,更加快活地着他;它柔的躯弯成一个圆弧,把脑袋深深拱进他的肚腹。
温热的白气在雪地上升起,啪嗒啪嗒的粘稠声音响起,自由埋在他的腹腔中翻找着。半块褐色的东西映入眼帘,它活像一颗腐烂的番茄。随后又是啪地一声,那是一条沾着泥浆的带子……他看见自由歪着脑袋,叼着一块砰砰鼓动的内脏,胡须上沾满碎肉残渣。这个洁白的灵看了他一会儿,然后低下,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脸。
那是一个醉人的吻,仿佛酣甜的美梦。仿佛被戳碎,他的视线变黑了;口中传来发苦的滋味,他的呻模糊了;然后是仿佛蚂蚁般的啮食,悉悉卒卒,悉悉卒卒,贴着他的脸颊,那是细腻的,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疼痛。只是牙齿突然变得很冷,脸上仿佛有一个,正在呼呼地漏风。
但他还有感觉,他知自由还在他。他现在又小又轻,只剩下一点,和一空的腔,但还是那样温、柔,故而很适合被。在机械的,有规律的抽插里,他听到了一熟悉的声音;可该死的是,他死活都想不起来那是谁。
那个声音只是对他说,你活该。
我也活该。
吉尔伽美什站在雪地上,悲哀地看着自己残破的尸。雪花飘飘,覆满他嶙峋的肉骨骼,盖住他不再闪耀的金色长发,他看起来像一尊晶莹的冰雕。他厌倦地想,也许这才是最适合他的结局。
死在战场上,被大雪覆盖,肉归于泥土。总好过饱受蹂躏,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,丧失所有尊严……
他仰起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淡漠地看着灰色的苍穹。天空乌云密布,阴沉如夜,雪花打着卷儿在他的脸上,清冽冽的,带走心底仅剩的温度。
似乎从一开始,自己就一直在犯错啊。相信漆拉是第一个错,来到风津是第二个;一步错,步步错,错误就像雪球,只会越越大,直到无法收场……
说到底,他的坚持不过是一场难看的独角戏,徒增叹惋与笑料罢了。事已至此,他又能改变什么呢?绿岛倾覆,故土崩塌,亚斯蓝已无他的容之所;没有人想让他活着,也没有人期待他归来,他的世界只剩他了。
可是,为什么他还站在这里呢。
为什么他还不愿自我了断,痛痛快快,干脆利落?!无言是最高的轻蔑,只要他选择死,那么他将彻底立于不败之地,再也没人伤得了他!他的嘲笑将永远飘在风津的上空,飘在他的敌人们,大声宣布你们也是失败者!
是啊,这才是一个王爵的傲慢,孤独而尊贵,骄矜而决绝,至死都在捍卫灵魂的纯洁!
……他终究没有选择这条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