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的时候务必守卫在旁。如有必要可以对她发动神风织索,打断她的天赋。”
“伊赫洛斯明白。”
吵闹的咒骂声在背后响起,其间夹杂着不少鄙之词。铂伊司没有理会,悠悠地朝门外走去,门外天高气爽,万里无云,几只鹰盘旋在澄澈的苍穹,羽被阳光涂成闪耀的金色,矫健而自由。他的心情突然好起来,第一次出一点发自内心的笑意。
半年后,零度王爵计划迎来收官阶段。
而西鲁芙记得,当那个小婴儿第一次从水晶中破壳而出的时候,因德下了好大的雪。
一望无垠的雪原中,两批人不期而遇,冷冷对峙。
艾欧斯看起来吓坏了,把埋进漆拉的口,却又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瞟着对面的铂伊司一行人。铂伊司依然是那副淡然而倨傲的模样,他负着手,上传来阿鹿斯港的名贵香料气息,就如同他本人一般,高贵而美好。
“既然你知他的份,那你就应该知,任何对冰帝的冒犯,都会被视为对亚斯蓝的宣战。”在得知铂伊司的份后,漆拉的表情明显紧张起来;但他不愿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,只好用份恫吓对方。西鲁芙翻了个白眼,正开口嘲讽,铂伊司却已经抢先:“我们无意与亚斯蓝开战。但是她也不会因为你怀里的冰帝而害怕你们。”
他指了指旁边的西鲁芙:“她啊,在十二岁那年,就已经是因德的风后了哦。与你怀里的冰帝一样,任何对风后的冒犯,都会被视为水源对我们风源的宣战。”
西鲁芙眨了眨眼睛,有些意外。在她的印象里,铂伊司一直是一副温吞好脾气的样子,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与人针锋相对的模样。还没等她乘胜追击,铂伊司便板上钉钉:“漆拉,你带艾欧斯回去吧。西鲁芙,我们也该正事去了,这里的事……也不适合让他们知。”
接着,他对漆拉怀里的艾欧斯挥了挥手,浅笑:“小家伙,下次别再一个人跑过来啦。”
“你的脾气啊,真的该改一改了。”凝腥里,铂伊司着眉心,好言相劝:“刚刚如果真的打起来,该如何收场?你在风津教训几个低位王爵也就罢了,可我们总不至于真的和水源开战吧。”
“怎么,你怕了?”西鲁芙斜睨了他一眼,挑衅。也许是因为零度王爵即将诞生的原因,她的语气有点按捺不住的轻狂和雀跃。铂伊司无奈地看着她,了太阳,终于低声笑骂了一句。
铂伊司:“啧,就算水源所有人一起上,我都无所谓的吧。”
西鲁芙更惊奇了。她直起子,盯着铂伊司的脸,仿佛第一次认识对方似的。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表出这种若有若无的攻击了——也是这么多年来的唯二两次。就仿佛一把从未出鞘的剑轻轻翘了翘,把厚实的剑鞘割破了一角,出些许属于少年意气的锋芒。
但很快,他又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表情,用一贯温吞的语气说:“不过,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自报家门呢,吓死他们。”
西鲁芙冷哼一声,傲然:“那算什么本事。只有弱者才会想方设法虚张声势,让自己显得更厉害些吧。我靠自己就可以把那两个人打败,才不仗着名狐假虎威。”
“这是两码事。”铂伊司摇了摇,耐心地说:“你是我们的王,王是不需要独自面对险境的。你知刚才我在想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