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。”英王截断,“你们两个,南苑僻,你要蕴儿与你同骑。”
“你知这在世上称作甚么?”
世子如着闷棍,一下了面孔:“儿臣没那个意思!儿臣只是……骑。”世子咬了下。
“没意思?恁么骑?一牵一坐的骑?坐隔了一尺的骑?揽着腰腹的骑?前后背的骑?”
世子脸上大,颤声:“儿臣没有,儿臣不是!”
英王直盯在儿子眼底。“你如何想,你以为重要么。”
世子子一颤,泪水无声落。
“蕴儿十岁,被十四岁的皇世子独自携入南苑,同乘共驾、至晚方被寻回。这于一个士夫女子是何意味,你明白么?”
窗外闷雷,父王面孔忽闪明灭。
世子垂了,他言又止好一阵,忽然几不可闻地咛声:“若真有了,便定下不好么。”
英王一怔,“你说甚么?”
世子打着冷颤,再三镇定着,声音带些颤抖。“当真起了闲言,便这样定下不好么?儿臣是认真的!”
英王张大了眼睛望向儿子,几乎不敢置信:“你再说一遍!”
世子撇落锦被郑重长跪下去,双手伏在床上,一字一顿:
“请父王将宋氏窈蕴赐与儿臣为世子妃!”
窗外一个惊雷。
“你……”英王望了儿子,一会儿背手长踱起来,飞速转着心思,“你是故意的!”
世子仍打着冷颤、颜色苍白,却没有辩驳。
“你竟起了这样心思?!”
“儿臣绝不是有意欺负蕴儿!”世子决然,“……可若当真起了言……将计就计,又有何不好!”
“……”英王仍有些不能置信,儿子竟起了如此心思。
“你师傅就是这么教的?为皇嗣,心术如此诡诈,何承天命!”
“爹爹!”世子泪又跪下了,面上写了绝望。“儿臣没有想欺负蕴儿……可如此下去,蕴儿就是荀家妇了!儿臣……不甘心!”
世子攒了拳,垂首下泪来。
英王无言。
世子并非危言耸听。连日观来,荀敬显然有意,蕴儿亦不见拂逆。以荀、宋两氏交情,日后开口便妥。反而观之,世子份个别,以文泽风致,实难成就。
英王暗生震撼,肃色向世子:“明君事,有所为有所不为。便是事业艰难,可以诡图之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