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好热。
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中暑了。重脚轻,每一粒孔都在冒汗,就连布料磨蹭肤都让他心烦得厉害。
他开始脱上的衣服,动作鲁烦躁,不得章法,甚至差点被脖子上的领结卡住。侧有淡淡的轻笑传来,耐心地帮他解开了那枚领结。他松了口气,那双手轻轻抚上他的,帮他一起把自己剥得光溜溜的,像一只褪了壳的煮鸡。
眼前一阵阵发蒙,他感觉自己被人横抱起来,放在柔的蚕丝被上。下传来凉凉的感觉,他舒服地呜咽了一声,像个小孩子一样愉快地翻着,感受这沁人的清凉。
旁那人瞧了他一会儿,看不下去似的伸手把他按住。那人很瘦,力气却极大,让他一个成年男子都动弹不得。他吚吚呜呜地抗议起来,那人叹了口气,警告:“再乱动就打屁了。”
他果然被吓住,一动不动了。打屁……自己是绝对不能被那样的,因为,因为……
因为他是吉尔伽美什!因为这里是风津!
而他此刻正在敌人的床上,对方想让他生出一个孩子!
仿佛一惊雷劈开迷雾,出尸青色的天空。金发男人浑一抖,猛然间记起了什么!可还没等他继续思考,那阵被短暂驱散的迷雾再次拢上,让他重新变回迟钝迷茫……
吉尔伽美什慢慢地摇着,口中发出喃喃的哀求声。只是那哀求又哑又媚,分明就是叫床的声调。他声线磁低沉,完全是成熟男人的声音,反倒显得更诱人了。铂伊司看了他半天,结动了动。
他撑起双臂,把吉尔伽美什固定在下,缓缓下压,两的叠在一起。半晌后,吉尔伽美什轻轻“啊”了一声,眼眸中泛出了泪花。
“我还以为你已经被用得松了。”铂伊司轻轻着气,在吉尔伽美什耳畔说:“你里面很紧,很和。你也欢迎我进来的,对么?”
他着迷地抚摸着男人的肤,从脖子到侧,再到凹陷的后腰。他像是和吉尔伽美什闲话家常:“我记得西鲁芙曾在你背后纹了一面纹,很美,很像你爵印的形状……现在怎么不见了?是被古尔克剥的时候弄掉了吗?真是可惜啊。”
吉尔伽美什茫然地眨着眼,完全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。他的大脑一片混沌,仿佛坠在梦中,四周都是轻飘飘的灰色雾气,雾中全是蚂蚁。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,抚摸下的官,试图缓解的意;可下一秒手腕却被住,一温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:“请不要这样。这会抑制你内雌激素的分,从而影响受孕。”
“受孕……”吉尔伽美什重复了一遍铂伊司的话,他的大脑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迟钝,却仍残留着基本的判断力。可正因如此,他的一切抗议都变得绵绵的,仿佛一个初开蒙的幼子。他慢慢地摇着,喃喃地说:“不……不行……”